不言眼睛都看直了,“这哪里是戏台,根本就是个戏楼吗?阔气!”

    “你去戏台上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坐在下面看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“看你。”

    看我做什么?

    李不言虽然一脑门子糊涂,但还是麻利地蹬上戏台。

    “三合,这戏台是以前唐家留下的,脚下的木板很老了,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的响,而且很久没用过了,上面都是灰。”

    这不奇怪。

    严如贤是个太监,太监不能明目张胆的娶妻纳妾,自然也不会请戏班子到家里来演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这戏台便空落下来。

    晏三合看着李不言,脑子立刻浮现出一个画面:戏中贵妃和君王痴痴缠缠,戏外唐之未婉言拒绝先太子。

    多么讽刺!

    又多么真实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过了夏至,就慢慢日短夜长,加上今儿个又是阴天,谢知非下衙的时候,天色已经十分的暗沉。

    “爷,坐车吧,这天气瞧着要下雨。”

    “骑马快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牵过马,刚要翻身上去,忽的又顿住:“他这会在哪里?”

    他,是指赵亦时。

    朱青半捂着嘴,“送陆大人回府后,就被太子的人叫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