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中,数不清的锦衣卫披着蓑衣,如鬼魅一样逼过来。

    带队的,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杨一杰。

    谢知非和杨一杰,不论是官位,还是手中的权力,都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杨一杰和谢知非不是一个道儿上的人,他只能乖乖站到一旁,冷眼看着。

    杨一杰下马,站到了谢知非刚刚站立的位置,深吸一口气,大声喊道:

    “学子们,皇上已经命太子彻查整个案子,不用太久,案子就会水落石出。此刻风大雨疾,你们速速回家去,不要在此逗留。”

    书生中,有人不知死活的喊道:“怎样的水落石出?”

    杨一杰冷淡回答:“该贬的贬,该抄的抄,该杀的杀,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比唱得还好听。”

    又有一个书生大喊道:“严如贤那个阉贼,为什么还在宫里?为什么毫发无损?”

    杨一杰被问得一怔。

    妈的,这些书生们是从哪里得知严如贤在宫里的?

    他这一怔,落在书生的眼睛里,就是心虚。

    书生中有人站起来,掷臂一挥:“交出严如贤!”

    接着又有人跟着站起来,“杀死阉狗严如贤!”

    书生们纷纷站起来,“严如贤不死,我们就不回去!”

    “不回去!”

    “不回去!”

    “不回去!”

    原本还相安无事的局面,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真是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

    杨一杰大怒,冲副将冷冷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