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了有什么好处?除了给自己添堵,还是给自己添堵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冷笑一声:“我娘说一物可以换一物,人心未必换人心,凡事别太透彻,糊涂一点才快乐,尤其在男人身上,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这一下,轮到朱未希惊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对于李不言,她只知道这姑娘心直口快,得理不饶人,一点都不像做丫鬟的,却不曾想……

    “什么叫不值得?”

    小裴爷丹田都要气爆炸了:“我们男人哪里不值得?”

    “小裴爷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冷冷道:“你知道我娘后来把男人分为几种吗?”

    裴笑:“几种?”

    “一种是能挣钱养家的,活儿好的;第二种,能挣钱养家的;第三种,活儿好的。剩下的都是太监。”

    朱未希: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裴爷:“……”那他是哪一种?

    “这话有点极端,但不无道理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一顿,续道:“说到底,眼前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朱未希缓缓沉下一口气,沉默半晌,道:“晏姑娘说的很是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见她眼神清亮,知道这话她是听进去了,“除此之外,关于朱老爷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
    朱未希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出嫁后,我回娘家回的并不勤快,一个月顶天了也只有一次。我爹很喜欢大爷,回回要把人拉进书房聊半天,我反而是靠了后。”

    女人一出嫁,就成了别人家的人,心事得收起来,眼泪得收起来。

    她不是没有心事,没有眼泪,而是不想对

    爹说,不敢在爹面前流,怕他担心。

    时间一久,父女俩的亲情从明处收到了暗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