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非扬起头,静静地看了她片刻,低声说:“晏三合,

    这个案子你只管往前查,什么都不要怕,我总护得住你的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怔了怔,唇角弯起:“哟,这小甜嘴又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回来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七人挤进厢房,厢房里一下子就拥挤起来。

    小裴爷盘腿坐在谢知非的床后,手里多了一串佛珠,一副老子为情所伤、想遁入空门的死样。

    李不言有凳子不坐,倚着门边,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站没站相。

    朱青、丁一、黄芪三人腿挨腿,排排坐在贵妃榻上,像马上要被先生教训的学生。

    谢三爷则颇有几分垂死病中惊坐起,他眯眼看着晏三合,晏三合抱胸站着,后腰靠在柜子上,一脸的平静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,好像是回到了南宁府知府衙门的那个小院里。

    七个人,七条命,一颗心。

    “这个案子,我们从外围查起,每个人分工不同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看向小裴爷:“明亭,你只做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这会子明亭已经不是你叫的了。

    哼!

    小裴爷默默在心里回了一句嘴,摆出副傲娇的神色,“说吧,让小爷我做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郑家一百八十口死于非命,冤魂太多,一定会请和尚、道士来做法事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口气不变,“你找到当年那些做法事的人,从他们嘴里侧面打听一下郑家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聪明啊!

    和尚道士虽然是世外之人,但也有一颗好打听的心,更何况还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