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这玩意,说白了就是水,水进了胃里,慢慢才有后劲起来,谢知非必须在后劲起

    来之前,把该说的话都说了。

    这种喝法很伤身体,裴笑说他来喝,但谢知非没同意。

    赫温玉这个人邪性的很,属于一句话不合就能掀桌子骂娘的主儿,有些话还非得他来说。

    一坛酒下肚,谢知非喝热了,撩起衣袖,敞开衣领,形态随意,再配着那双眉眼间尽是风流的桃花眼,说不出的豪迈洒脱。

    赫温玉看傻眼了。

    见他妈鬼了。

    谢家是读书人家,连谢二爷都是一副书卷气,怎么到这位身上就变了?

    别说,这模样还真勾人。

    赫温玉的心,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两坛酒见了底,谢知非打了个酒嗝,一只手撑着桌子,一只手随意搭在赫温玉的椅背上。

    他疏懒一笑,直呼了大名。

    “赫昀,你喜欢听敞亮话,那我就敞亮着说,不要和杜家联姻。”

    赫温玉不言不笑地回看着他,半晌,才勾唇道:“哟,看来三爷对人家杜姑娘,还旧情未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说话要敞亮,你呢?”

    谢知非俊脸往前逼近。

    “你敞亮吗?敢好好问一声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妈的!

    这世间还有我赫温玉不敢的事?

    血性被激起来,他冷笑一声:“说,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三个字,声音很轻,却让赫温玉心怦的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