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非:“这戏不是做给我们看的。”

    赵亦时:“是给陛下看的。”

    裴笑听得心头一荡:“妙计啊!”

    谢知非心里有说不出的赞赏,谁说武夫就一定是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。

    这个步六在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情况下,走到今天这一步,绝不是一般二般的人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人,若是能为我所用便好了。”

    赵亦时感叹,“只可惜这人除了陛下,眼里再没有任何人,将军忠心啊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不动声色的喝着茶,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加入步家军。

    书房里,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裴笑见两个好兄弟一个比一个耷拉着脸,决定把朱家的好消息说一说。

    “朱家的事情有一点进展了,你们想不想听?”

    谢知非捏着茶盅的手一顿,迫不及待道:“快说?”

    裴笑把放血画符的事情,一一道来。

    他说完,书房里更安静了,两个好兄弟的脸上,根本没有半点喜欢。

    谢知非想的是:那丫头又少一滴血,身子更差了。

    赵亦时想的是:如果心魔解不开,朱远墨就剩下六个月的寿命,钦天监易人,承宇前面做的功夫都白费了。

    “垂头丧气的干什么?”

    小裴爷最恨死气

    沉沉:“我一个,承宇一个,李大侠一个,再加上神婆,就不信这心魔解不开。”

    赵亦时:“算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这一下,小裴爷豪气直冲云霄:“多一个怀仁,说不定六个月都用不着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把手伸进怀里,悄悄捏了一下朱老大给的那个符,隐晦地看了赵亦时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