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他的眼神里,呼之欲出的并不是震惊,也不是匪夷所思,而是一种“原来如此”的欣喜。

    “董承风,这就是我千方百计,绞尽脑汁,冒着九死一生把你掳来的真正目的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拿起自己的那枚玉佩。

    “这枚玉佩并不是我的,而是先太子的同门师弟唐见溪送我的,因为心魔的原因,我找到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董承风再一次爆发出笑声。

    他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积在一起,眼泪慢慢流了下来,流进嘴里,竟然不是苦涩。

    是甜的。

    赵容与,你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,给自己喊冤吗?

    你他妈的可真能啊!

    晏三合看着他笑,心却直往下沉,这笑里没有笑,更多是难过。

    他在难过什么?

    为谁难过?

    为赵容与,还是为他自己?

    良久,董承风止了笑,伸手解开几颗领口的扣子,袖子往上一撸,把小几拍得砰砰直响。

    “这车上有酒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有!”

    薜昭扔进来一个羊皮袋。

    董承风捡起来,拧开盖子,咕咚咕咚喝了两个口,嘴一抹,咒骂道:“操,真他妈的烈,过瘾!”

    晏三合彻底愣住了。

    这人是把师爷这层老奸巨猾的皮彻底脱下来,然后又披回原来那张放浪形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