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三合,这个唐岐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说他披着一张大儒的皮,背地里尽干些男盗女娼的事,还最喜欢包养戏子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咬了下唇:“还说,他不续弦,是爱慕着自己的亲生女儿,舍不得她嫁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晏三合狠狠惊了一跳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听他们说的,说唐大小姐十九岁还烂在家里,就是因为这个原因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是无中生有?

    还是无风不起浪?

    如果是前者,倒也罢了;如果是后者……

    晏三合简直无法想象下去,指着自己的脚,道:“刚刚沈太医换药的时候说了,再有七天,我就能出门。”

    再也坐不住;

    一天都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她必须要亲自去查这个静尘,以及她身后的唐家。

    “对了,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,这几日在茶坊里,常常能碰到小裴爷和黄芪。”

    一主一仆悠哉悠哉地喝着茶,偶尔还和她调笑几句。

    李不言感叹:“怪不得人人都想考科举当官儿,做官的日子也忒舒服了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愣

    了片刻,眼中露了一抹了然,“不必羡慕他,不言,你替我揉脚,一会再扶着我去院子里走几圈。”

    “在家憋死了?”

    “已经憋死过去好几回了,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