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非一边卷衣袖,一边冲赵亦时嚷嚷:“怀仁,你闪开点,拳头不长眼,小心误伤友军。”

    小裴爷冲赵亦时伸出一只手,“怀仁,救我

    ,这狗畜生要咬人,我才是你的友军!”

    赵怀仁沉了一晚上的嘴角弧度,彻底扬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在他看不到的时候,三爷与小裴爷的嘴角却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两人暗戳戳地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的眼睛里,看到了担心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静思居里。

    李不言慢慢揉着晏三合的伤脚,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还疼。”

    “正常反应,以后每天我都替你揉一下,保证你再过半个月,就能在地上活蹦乱跳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嗅嗅鼻子,“沈太医的跌打膏果然是好的,好几天了,这膏药味儿还这么浓。”

    一抬头,发现晏三合虚着两只眼睛,魂儿不知道飞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还能飞到哪?

    多半是在想静尘的事呗。

    李不言轻轻把她的伤脚放下,起身吹灭烛火,刚要躺在竹榻上,忽的脸色一变,冲到窗边,猛的一推窗,厉声喝道:“谁?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某个人嘿嘿干笑:“我,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窗外有个采花贼说有事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重新把烛火点上,“放进来,还是不放进来?”

    “不用放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走到窗户边:“就几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