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娘“嗯”一声,“听说是从那边时兴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立刻一扭头,“谢知非,教坊司是个什么地方?它和丽春院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一说到这个就问我……”

    谢知非笑得痞坏痞坏的,“晏三合,我这形象在你那里,还翻不了身啦?”

    晏三合无语了,“三爷,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?”

    “别扯话题,你就说能不能翻吧?”

    “翻,翻,翻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苍白的脸上,激出一层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谢知非见她恼成这样,心里得意一笑,“真正说起来,教坊司还不光是寻欢作乐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教坊司掌殿廷朝会舞乐应承,以及管理乐户。但乐户呢,分两种人,一种是倡伎,另一种才是官妓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,晏三合更糊涂了。

    “懂音律,擅长歌舞,会杂耍……这些人被称为倡伎,别小看他们啊,他们吃的可是朝廷俸禄,算是官家人,只卖艺不卖身的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而那些年轻貌美的罪官家属,战争中被掳来的女俘虏,还有从外头买来的漂亮小娘子,则统统为官妓,官妓的命就没那么好了,说白了就是陪人寻欢作乐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:“那静尘……”

    谢知非想了想,“我猜……多半是后者。”

    前身是官妓,后身是尼姑,晏三合的精气神一下子扬起来,“梅娘,你继续往下说。”

    “晏姑娘,其实也没啥可说的了。”

    梅娘:“婢女打听回来后,我就立刻找人做了一双,还整整花了我五两的银子。”

    一双鞋子花五两?

    晏三合:“为什么这么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