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榭里。

    谢而立拱手行礼: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赵亦时温和道:“慕白不必多礼,快坐。”

    慕白是谢而立的字,知道的人极少,太孙殿下却脱口而出,这让谢而立心中一暖,神色更为恭敬。

    “行此下策实在是无奈之举,还望慕白勿怪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说的哪里的话。”

    谢而立扭头看了老三一眼:“只怕我才疏学浅,写出来的诗词帮不上什么大忙,反误了殿下的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慕白谦虚了,尽人事,听天命,只看那小娘子有没有这个福分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谢而立话虽这么说,眉眼间其实很放松。

    他虽然学的是孔孟之道,科举考试也不做诗词歌赋,但年少时受父亲熏陶,也曾研读过这方面的书籍,心中七八分把握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,是帮着争花魁。

    女子的诗写得再好,也不过是些闺中情,闺中怨,拿不上台面的。

    赵亦时心中也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他从小跟在陛下身边长大,学为君之道,学治国之道,诗词歌赋对他来说,不过是书生附庸风雅的玩意。

    但太傅这人是个全才,四书五经讲得好,诗词歌赋也精通,他学不到五六分,但一二分是有的。

    一二分用来争花魁,足矣。

    沈冲推门进来,“殿下,打听到了,题目是用四季作诗或词。”

    赵亦时沉吟片刻:“倒也不难,慕白认为呢?”

    “确实不难!”

    两人不再说话,各自拧眉沉思。

    边上,谢知非见两人都胸有成竹,心中大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