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是谢公子,裴公子,失敬了。”

    陶巧儿自上而下打量两人一番,感叹道:“一看就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,知书达礼,聪明伶俐。”

    唐见溪听妻子夸奖两个年轻俊朗的后生,似乎有些不满,“也未见得聪明吧!”

    陶巧儿笑道:“难不成老爷还想考考?”

    唐见溪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裴笑:“那就请裴公子说说,我为什么辞官归隐?”

    你问的这叫啥?

    小裴爷扯出个皮笑肉不笑,“我又不是唐老爷肚子里的蛔虫,这哪能猜得着。”

    唐见溪顿时拉了脸,手端起茶盅,不再搭理人。

    端茶,便是送客的意思。

    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送客了?

    小裴爷赶紧朝身旁的谢知非看过去:兄弟,天地良心啊,我可什么都没有说!

    谢知非也觉得不对劲,轻轻咳嗽一声,提醒晏三合。

    晏三合哪还用得着他提醒,心里早就开始思考为什么。

    且不说别的,就冲唐见溪看到唐之未的字,匆匆忙忙飞奔下山,他就不应该做出端茶送客的举动来。

    “有一句话,我还没来得及和唐老爷说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仔细观察唐见溪脸上的每一个表情:“静尘的棺材合不上,她的儿孙后代就要倒霉,轻则小灾小难,重则身死。”

    还有这一出?

    唐见溪强撑着道:“她一介尼姑,无儿无女,哪来什么儿孙后代。唯一的养女明月已经记在我唐氏族谱中,早就和她没有瓜葛。”

    “唐家难道就没有后人了?”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唐见溪一拍桌子,怒道:“唐家的后人,我管他们死活,你们这帮蠢货,笨蛋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说就不说,骂我们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