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
    新帝抄起手边的玉盏,狠狠砸向赵亦时,“朕是天子,用不着你来教我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别院。

    沈冲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
    “三爷,小裴爷,宫里传出消息,殿下的额头被陛下砸出了血,这会被罚跪在御书房外。”

    怀仁还真的进宫了。

    裴笑瞪着谢知非,“我说什么来着,哪有那么容易的事,这下好了,他又得受罪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不理这人:“陛下为什么不同意?”

    沈冲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还能有什么为什么?天子啊,九五至尊呢,要脸的!”

    裴笑真是忧心忡忡:“谢五十,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等!”

    三人扭头看去,不知什么时候,晏三合站在了数丈之外,面色很平静。

    沈冲拧眉:“晏姑娘,等什么?”

    “等时机,等结果,等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沉沉道:“希望他不要退缩,一旦退了,便是前功尽弃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机没等来,等来了一场瓢泼大雨。

    滴雨的屋檐下,宫女们都十分同情地看着这位俊秀的太子。

    自打先帝过逝,新帝上位,太子便三天两头的罚跪,真真是可怜死了。

    远处的伞下,皇后张氏心疼的眼泪都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