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。”

    反正结拜不结拜,都要死的,这么苦的日子,他撑不过三个月。

    “都没反对,我就当你们同意了,来,来,都起来,我们就在床上拜一拜。”

    张着,冲萧泽磕了三个头,再冲他磕了三个头。

    “我磕完了,轮到你们,都别愣着啊,磕啊,受了我三个头,得还回来,马贺你先磕。”

    他稀里糊涂的磕了。

    他其实只想让张天行闭上嘴,好赶紧睡觉,否则第二天练功没精神。

    萧泽被烦透了,也爬起来磕了六个头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陆大停了下来,伸手推开窗。

    窗外的一轮圆月。

    “那天的月亮也像今儿一样,又大又圆,磕完头,我们仨立刻就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他平平无奇的脸上,有股似笑非笑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谁也没有料到,在往后的生命里,我们三人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完,谢知非和裴笑对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真像他们和怀仁啊,打小一块长大,相互帮衬,相互扶持,铁铁的铁三角。

    “在高墙里练了十二年,我们开始接任务。”

    陆大回忆道:“第一次任务是暗杀吐蕃的一位翼长,那人没别的爱好,只喜欢十岁以下的孩子,不论男女,是个实打实的畜生。”

    他们仨组成一组,在冰天雪地里潜伏了整整两天,才等到翼长落单的时候。

    刺杀很顺利。

    刀子刺下去的时候,就像刺进了一头肥猪的身体里。

    只是肥猪轰隆倒下的动静太大,引来

    了他的贴身侍卫,几十人把他们仨团团围在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