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陈皮浑身冷汗直下。

    “冷汗下来的同时,我就想到了第二处蹊跷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:“是哪里?”

    陈皮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:“是那具被烧焦的女尸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:“大的,小的?”

    陈皮:“大的。”

    娘?

    谢知非耳膜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,不仅生疼,而且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娘的尸体,怎么会有蹊跷?

    要有蹊跷,不应该是淮右的尸体吗?

    他盯着陈皮,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。

    “大的女尸哪里有蹊跷?”

    “那两具烧焦的尸体是在西厢房的床上,小的躺在里面,大的躺在外面,火明显是从床头开始烧的,所以大的一双脚没烧着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死死的咬着牙关,声音有些发抖:“蹊跷在她的脚上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陈皮闭上眼睛,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“那双脚的脚背很干净,脚底却是脏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,什么意思?”谢知非感觉心脏被什么死死攥住。

    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陈皮又有点语无伦次起来:“我,我,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儿,怎么就……就……脏了呢?”

    一具烧焦的尸体,脚却是白白嫩嫩的,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,让陈皮一下子对这双脚格外在意。

    做白事的人,分男人、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