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天省长是个清廉的人,您是知道的,如果他不清廉,斯小白的事情早就让他下了台,去查孝天省长的帐,本身就是一个陷阱,查得好,是为承周省长清除对手,查得不好,又如让您策反我一样,对您极度地怀疑和不信任。

    老领导,我是真心尊重您的,没有您,哪里有我的今天,我又哪里能进入到长林书记的法眼之中呢?长林书记是一个走正道的人,正道的人总不会错,当我们无从选择的时候,我觉得吧,就选择正道,这样的风险性最小。

    老领导,当初孝天省长来找我时,我不是因为长林书记有靠山,而是他敢于承担责任,而且敢于大刀阔斧地干事,他是真心想为一个城市的发展而牺牲小我的人,也是真心为了最最底层的人着想的人,我们都是从农村一步步干上来的,尽管公安系统犯罪比较很高,外界对我们的评价也不高,可我还是愿意遵循一下本心,做一个无悔于心的人,不算是好人,可也不作恶多端,这是我的本心,老领导,对您的恩情,我从来都不敢忘,也不能忘,如果连这一点恩情都不记得,长林书记也不敢重用我,老领导,您说呢?”高伟第一次如此诚挚地和周定昆交着心,他是真心渴望周定昆不要被柴承周带偏了,因为他认为柴承周必定出事,多行不义必自毙,这是规律,一如柳名胜,谁也不知道他私下如此之腐化,而且铁证如山,这货也是蠢得让人无语,那么多玩意和私刑全藏在室内,孟建党再想放水,都救不了柳名胜。

    高伟的话让周定昆瞬间清醒一般,他对高伟说了自己知道怎么办后就压掉了电话,他真的去了孟建党那边,说是来讨杯茶喝,还是想看看柳名胜的铁证。

    孟建党一见周定昆来了,先是怔了一下,不过很快热情地请周定昆坐,让秘书给周定昆泡茶,他没问周定昆来干什么,但他明白周定昆来干什么的。

    “建党书记,承周省长让我和名胜秘书长一起承办经济论坛的事情,听说他移交到了你们这边,就过来看看,事大吗?”周定昆看着孟建党如此问着。

    孟建党见周定昆这么说,想想柴承周应该是信任周定昆的吧,经济论坛的事情,谁不知道是柴承周省长最看重的事情呢?

    “唉,证据都是铁证啊,这一次没人要能救得了柳名胜,定昆省长,你还是找找承周省长,看看接下来怎么弄吧,我这头也不得不依法办事了。”孟建党叹了一口气,他已经见过柳名胜,柳名胜对他私藏的这些玩意全部承认了,他也暗示了柳名胜,不得咬柴承周一个字,好在柳名胜是聪明的,对他腐化的一面如实承认,其他的,他一个字不肯说,这让孟建党也松了一口气,只要柳名胜不乱咬,他这边就能向柴承周讨要人情,当然也是乔金梁要人情。

    周定昆一见孟建党这么说,心里更有数了,也叹了一口气,扯了一下茶好的闲话后,借有事离开了省委这边,只是如何承办经济论坛,反而成了周定昆当下最最棘手的事情,他是心事重重地往省府大院走去。

    而孟建党在周定昆一走后,一个电话打给了柴承周,电话一通,他就说道:“承周省长,名胜的事情,您觉得如何处置最好?他只是个人行为,享乐主义,贪图刺激,他都认了,至于别的,他也牵扯不了旁人。”

    柴承周一听孟建党这么说,感激地说道:“谢谢你,也谢谢老乔,等他回来,我们聚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没别的事,我就先挂了,等我们整理好证据再移交案件,我们慢慢整理。”孟建党如此说着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柴承周当然明白孟建党的慢慢整理是什么意思,给柴承周周旋的时间,也给柴承周站稳怀陆省的时间。

    柴承周在结束孟建党的电话后,一个电话打给了乔金梁,乔金梁和孙骏书记正在乡下视察,见是柴承周的电话,乔金梁压掉了电话,孙骏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,但是没有问什么,而是继续视察着,可内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疑问。

    柴承周这头见乔金梁没接电话,发了一条信息给他,无非就是感谢,回来聚聚的。

    而孙骏在回自己的住处后,还是一个电话打给了丁长林,丁长林很快就接了电话说道:“书记好。”

    “长林,感觉金梁在插手柳名胜的事情,你帮我摸摸底好吗?”孙骏如此说着。

    “好的,书记,您还没到燕京去吗?我建议您还是去一趟燕京,和老领导也得走动,走动,您说呢?”丁长林问着,这个时候,孙骏应该在燕京才对,怎么就会问乔金梁呢?

    “好,我明天就飞燕京一趟,金梁说下面的接待工作准备好了,我没办法脱身,那我今晚再安排一下,明天就飞燕京看望一下老领导。”孙骏在电话另一端如此说着,同时他不得不防柴承周的同时,还要去防乔金梁,这于孙骏来说,是一件夹击而攻的危险,他们架空自己的同时,出了任何的事故,反而是孙骏这个一把手来承担一切责任,想想就后背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