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恐惧的领域中,黑暗如同厚重的幕布,将一切笼罩在阴影之中。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闷,让人几乎喘不过气。周围充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,它们无声无息地窥视着,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每一个秘密。

    恐惧的眼睛注视着钟武,就算钟武无法看见,但每一道目光都像冰冷的刀片,割裂着他的皮肤,直达灵魂深处。

    在幽暗的角落,两双沉重的脚步缓缓逼近,身影逐渐显现。钟武瞪大了眼睛,那两人竟是他的父母,但他们的脖子上,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他们拉扯着钟武,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不解: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离我们而去?为什么你不守护我们?”钟武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,他紧紧握住父母的手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
    "为什么!为什么!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!凭什么!凭什么啊!!"阴暗的角落中,这些声音如同幽灵般游荡。钟武凝视前方,只见那些曾在那人手下丧命的村民们缓缓走来。他们的肢体残缺不全,有的缺胳膊少腿,有的只剩一只眼睛,有的更是只剩下半截身子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痛苦,仿佛正在向钟武诉说着他们的不幸。

    突然,"噗~噗~"两声闷响,钟武的父母的头颅滚到了他的脚边。那空洞的眼神,充满了恐惧和绝望,仿佛在质问着这个残酷的世界。钟武的心如同被撕裂,他的世界瞬间崩塌。他颤抖着,试图寻找答案,但周围只有死寂和绝望。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。

    村民们纷纷向钟武发起了猛烈的攻击,他们用手撕扯,用牙撕咬,甚至用头撞击,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。钟武身上的伤痕如同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,其中一些甚至深可见骨,但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,任由村民们发泄着愤怒。然而,钟武所不知道的是,这一切都是恐惧之眼的能力在作祟。

    恐惧之眼:这是一种精神攻击的手段,一旦陷入其中,精神便会失控暴走,内心深处的恐惧将被无限放大,如同被放大了上千倍一般。除非是那种将精神力量锻炼到极致的人,否则一般人很难凭借自身的精神力量摆脱这种凡力暴走的影响。至今为止,还没有人能够成功地从这种精神攻击中挣脱出来。

    "咔嚓!"又一块巨石在暴食的嘴巴下化为齑粉。

    尽管凌十七深知,只要暴食的一个嘴巴处于吞噬状态,其他嘴巴就会闭合,但此刻却无济于事。因为暴食的嘴巴还具备另一项恐怖的技能——咬。此刻,暴食的五个嘴巴并未使用吞噬,而是疯狂地撕咬着。

    凌十七的多重影盾在它们强大的咬合力下,脆弱得如同纸糊。而沈子的情况更为糟糕,他的手骨和腿骨已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咬碎。他不断地动用凡力修复身体,尽管他的恢复速度远超同级,但在持续的消耗下,凡力也开始捉襟见肘。

    “咔”的一声,沈子刚接上断掉的手骨,便对凌十七说:“小七,我的凡力快耗尽了。再这样下去,我们恐怕都会死在这里。”凌十七一边用影盾抵挡袭来的嘴巴,一边回应道:“我知道啊,但你有办法挡住这些烦人的嘴巴吗?你要不坚持五分钟,我召唤影奴来为我们争取一些缓冲时间。”

    沈子瞪大了眼睛:“你开什么玩笑?这胖子比摩鲨还强不知道多少倍,我怎么可能顶得住?用命顶吗?”话未说完,一个巨大的嘴巴再次咬向他们。

    “小子,这是我最后的邀请了,你愿不愿意跟我走?”暴食语气平静却充满杀气,“先提醒你一句,盟主说过了,有潜力的凡者若是成为敌人,就必须扼杀在摇篮里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,我有个老毛病,就是一旦决定了的事情,就改变不了。”凌十七轻声却坚定地说。

    “好!我欣赏你的决心,但不幸的是,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。”暴食大声宣告的同时举起了双手,“大快朵颐吧~野兽之嘴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~哈哈哈哈哈~”随着暴食的话音落下,五个巨大的嘴巴疯狂地大笑,笑声震耳欲聋,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值得庆祝的事情,笑声无法停止。与此同时,这些嘴巴的体积逐渐增大,尖锐的獠牙迅速生长,它们变得如同野兽般的嘴巴,令人胆寒。

    野兽之嘴:暴食者的进阶凡技,运用凡力将五个巨大嘴巴改造成具备野兽能力的利器,尖锐獠牙无坚不摧。

    “吃了吧!”暴食一声令下,五个野兽嘴巴瞬间出现在凌十七和沈子面前,深不见底,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。凌十七迅速召唤出多重影盾,同时推开沈子,独自面对这致命攻击。但野兽嘴巴毫不留情,半秒内便咬碎了多重影盾,尖牙直逼凌十七的眼前。

    “龟护!”巨大的龟壳瞬间出现,逼退嘴巴的同时也护住了凌十七。此时,陈香缓步走出,冷冷地说:“凌十七的命,只能由我来取。”

    恐惧静静凝视着钟武,看着他呆在原地,泪水滑落,咆哮声回荡。在恐惧的眼中,钟武的恐惧仿佛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,他对此感到十分满足。突然之间,恐惧的眼神发生了变化,他抬头看向钟武,发现对方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黑气。

    钟武也抬头迎向恐惧的目光,就在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,恐惧感受到了一股纯粹而可怕的黑暗气息,那种寒意令人难以言表。

    “这小子太弱了,但若要重新找一个持剑人又太过麻烦。那么,可以请你去死吗??”钟武平静地对恐惧说道,仿佛他们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