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女子即被人带下去,那两个不良人随即又守在了堂外,一丝不苟的扫视着外间。

    朱汉宾遍体生寒,眼望着萧砚将酒食摆放在桌上,便低声干笑着:“校尉该是由人监视着,此是如何……”

    “多日未见刺史,偏是有些想念。”后者一脸淡漠的整理着身上的仆役短衫,道:“怎么,刺史不欢迎我?”

    “怎地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朱汉宾干笑着,故作镇定的坐在萧砚对面,持起了酒杯。

    却见后者仍冷眼盯着他,遂眼皮一颤,犹豫不决的想要将酒杯放下。

    但想到若是如此放下去,便更在这竖子跟前太过狼狈了些,他便又稳住手,握紧了杯子。

    萧砚眼看着他这些小动作,也懒得戳破他的心思,敲了敲桌子。

    朱汉宾凛然了下,将酒杯放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本无心叨扰刺史,不过刺史确是小家子气了些,既要睡美人儿,找些民家女子又有甚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方才那二女已是整个偃师县难得的绝色了。”朱汉宾先是一愣,继而眸中有些愠怒,沉声道:“校尉若有意,某遣人将她们带给你便是,只是眼下却不知校尉该如何享用。”

    他真是大为不满,这竖子,竟连此事也要抢去?

    而后便尤为不爽的冷哼一声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确非如此,”萧砚闻言莞尔,继而勾了勾手,道:“刺史这身份,睡的女人也该有身份有地位才是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便齐着筷子,漫不经心道:“方才我来的路上,正巧碰见了朱友珪王妃张贞娘出宫,此女应能配得上刺史。”

    朱汉宾愣了一下,表情有些僵硬,心想这竖子是发什么疯?之后又念及此事本不可能,又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但不知怎地,他又有些骤然扫兴起来。

    “校尉勿要戏耍某了,我这一路来素是安稳,若有要事,只管道来便是。”他眯了眯眼,点着桌子:“明日既能抵达洛阳,校尉此时该要先忧心自己才对。”

    萧砚哈哈一笑,而后眼望堂外。

    不及片刻,宅中有管事匆匆入内,他径直忽视已隐匿在阴影中的萧砚,道:“郎君,外间有玄冥教的人驾了马车,言是给郎君送礼。”

    朱汉宾猛然立起,继而惊道:“勿要让他们进来!”

    但此时已有一奴仆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,而后禀道:“郎君,门外的人闯进来了,他们说是郎君你的命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