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张三小姐怎么打听的,她极有可能是直接去问景寒之了。

    以至于,这天黄昏时候,景寒之来了松香院。

    “……听说你很担心,特意过来给你瞧瞧。”他笑容很足,梨涡深深看向她,“瞧见了吧,没事。”

    嘴角发青、微肿。

    这一拳头,盛远山是用了力气的,只怕牙齿都酸疼。

    颜楚筠很想说,她并不担心。

    然而,她却说不出口。平心而论,他待她有很好的时候,她无法对着他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她上前。

    水润眸光里,闪动着几分情绪,比最好的止疼药都有效。

    景寒之心中柔软,凑近她几分,将头微微低下。

    呼吸中有淡淡烟草的清冽,灼热滚烫。

    他像个暖炉,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他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颜楚筠忍着情绪上的异动,轻轻按了按他的伤处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算严重。”颜楚筠说,“我这里有很好用的化瘀药膏,你拿去擦,两天就能消肿。”

    “这点小事,还擦药,娘里娘气的。”景寒之笑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我还以为你想早点好,早点去营地。”

    ——迫不及待赶他走。

    景寒之一把将她搂抱住,坐在她沙发上,“我明天就要去了,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没挣扎,手指又抚上他唇角的淤青:“不怕别人瞧见了?”

    景寒之:“旁人瞧见了,我就说床头嗑的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珠珠儿,周君望的歌舞厅开业小半个月了,捧红了一个歌星,叫什么‘云容’,那种死贵的红玫瑰,她一晚上收到几百支。”景寒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