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是北城人,路过此地。”女孩子道,“我翻进胡同关你们什么事?快放开我,简直无理。”

    又骂,“胡同当成自家,真够不要脸的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这方,很明显人多势众,这女孩儿丝毫不怕。也不知她是底气足,还是傻大胆。

    “这条胡同,的确都是我的。”颜楚筠说,“那边的路,被我截断了,所以这是死胡同,它属于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女孩子错愕看向她。

    今晚晴朗,舒云淡月,庭院点了一盏汽灯,光线不太明亮。

    女孩子端详颜楚筠:“你是谁家豢养的外室?军政府的?”

    有宽大庭院。

    用的家丁,一个个黑壮结实,像是军武中出来的。

    绝非普通人家。

    白霜微微沉脸:“住口,你敢羞辱我家小姐,你找死?”

    女孩子不依:“她一张狐媚子脸,不像正经好女人,不是外室难不成是个千金小姐?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生得艳。

    女子太艳,艳得有点妖冶,的确会叫人联想到很多不好的词。

    好在她行事端方、举止沉稳,丝毫不活泼,故而也没人敢当面说她不庄重。

    旁人的“轻浮”,是言行举止,她就凭一张脸。

    “好了,不要争执。”颜楚筠淡淡说,“既是误会,放了她吧。”

    白霜:“小姐,她可能故意装疯卖傻。”

    “不至于,她笨手笨脚的,翻个墙都不太利落,不像是杀手或者奸细。”颜楚筠道。

    被反剪双手的女孩儿:“你才笨手笨脚,气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又叫嚷,“放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