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与失,值得吗?”她突然问自己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说错了话,是吗?”周君望端详她。

    颜楚筠回神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像很失望。”周君望说。

    颜楚筠苦笑了下。

    车子到了周公馆,门口有随从站岗。

    周君望敲开了缠枝大铁门,领了颜楚筠和她的女佣白霜往里走。

    前面是门房,四间宽大屋子,中间一个天井。

    初冬时节,阳光从屋檐照进来,天井里晒了些草药,气味芬芳。

    周君望对颜楚筠说:“大小姐,你的人得留在门房,这里会有人款待她喝茶吃饭。”

    白霜立马很紧张。

    颜楚筠安抚着握了下她的手,对她说:“你留在门房,只管吃喝,不用操心。”

    周君望笑:“的确,大小姐是贵客。”

    白霜很忠心,也很听话。

    颜楚筠和周君望沿着雕花回廊往里走,不疾不徐,两人低声交谈着。

    颜楚筠说:“天井里晒半夏、陈皮和白豆蔻。你们家谁的胃不太好?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治疗胃疾的常用药。

    周君望笑:“大小姐不愧出身中医世家,没走近都知道药味儿。是我小姨。”

    “小姨?”

    “也是我继母。”周君望说,“我母亲去世后,小姨嫁过来照顾我和弟弟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