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楚筠后腰贴着栏杆,除非跳楼,再无退路。

    房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年轻军官走进来。

    他脱了铁灰色军装上衣,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,一边衣摆塞在军裤腰带里,一边落在外面,十分不羁。

    他生得高大,肩膀端平又宽,胸膛开阔,曲线到腰腹处又骤然收紧,完美倒立。

    常年在军武长大,他身姿比普通人更挺拔,似松柏。

    颜楚筠强迫自己抬头,去看向他眼睛。

    他肤色深,一双眸漆黑,深邃不可测。

    约莫二十四五岁,年轻又俊朗不凡。

    颜楚筠觉得,她丈夫姜雍齐算是拔筹的美男子,可这人竟是比姜雍齐更英俊几分。

    硬朗的俊,像烈酒。

    他走近,颜楚筠后退,后腰抵到了栏杆,无处可逃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年轻军官在房间的小沙发落座,微微扬了下颌,冲颜楚筠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轻轻咬唇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牢中“奸细”的下场。

    若不能自证清白,她也会死。

    她走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屋子里光线暗,仲春时节阴凉,她袖底生出一阵寒意。

    男人打量她:“颜家六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她抬眸,似乎怕有误会,又解释,“我前几日嫁了人,已经是船舶姜家的四少奶奶。”

    男人眸色冷,沉沉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我医术很好,是我祖父亲自教的。您如果是宜城人,就知道我祖父乃神医颜温良。”颜楚筠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