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楚筠就是那个女人,低贱而不能见光。

    她没有动。

    在这个瞬间,她心灰意冷。

    颜絮芳对景寒之有救命之恩,她仍会是景寒之的妻子。

    这门婚姻,颜楚筠破坏不了。

    哪怕颜楚筠是督军夫人的义女,颜絮芳也有机会折腾她、搅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——颜楚筠不是盛柔贞,她的丈夫不是总参谋长,她没办法压住即将做少帅妻子的颜絮芳一头。

    景寒之的手,将她的旗袍推了上去,沿着下摆钻进了她的衬裙,摸到了她微凉肌肤。

    他掌心滚烫。

    颜楚筠没动,呆呆的。

    她任由他的手,游走在她的衣衫内。

    景寒之动情得厉害,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她没有抗拒,也没有娇羞,甚至没有僵硬。

    她安静得像是凉透了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景寒之能体会到她此刻的绝望。

    他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的气息灼热,喷在她脸侧:“想什么呢?魂儿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想,这世上有什么是我珍视的。”她喃喃,“似乎没有,我没什么可留恋。”

    景寒之一惊,似被泼下一瓢凉水。

    女人偶然会说,“让我去死”,不过是气话。

    亦或者威胁。

    但颜楚筠的心灰,他感受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