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真的。她的事情,我最清楚了。”章艺苗道。

    盛柔贞挽住她胳膊:“咱们出去喝杯咖啡,散散步。四月了,夜里不冷,正是出玩的好时机。”

    章艺苗大喜: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天,盛柔贞和章艺苗聊了很多。

    章艺苗保留三分,把剩下七分都抖落给盛柔贞。

    盛柔贞回房,狠狠将梳妆台上的首饰脂粉全部拂到地上,面色狰狞。

    佣人上前服侍,低声问她怎么了。

    盛柔贞眼中,涌出热泪。一开始默默流泪,后来她痛哭出声。

    她没有跟谁倾诉,只能靠着痛哭发泄情绪。

    景寒之回宜城五日了。

    他只在刚回来的时候,在参谋处开了五个小时的会,把天津一行所有事都交代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说:“我要休息几日,这几天有事问唐白,别找我。”

    他的副官长唐白说他回了别馆。

    督军和夫人都没见到他的人。

    特别是夫人,问了两次,阿之回城没有。

    盛柔贞去他的别馆,没找到人。

    别馆都是他的亲信,说话办事滴水不漏;唐白那边,对盛柔贞似乎也有了防备,什么都问不出来。

    盛柔贞突然想:“他会不会去找颜楚筠了?”

    这个念头一起,她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可她又想到,景寒之在佛堂、在舅舅面前,都敢吻颜楚筠,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?

    盛柔贞寻了个借口,跑过来找颜楚筠。

    颜楚筠的浴房,一个浅黑影子,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