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吻了吻她额头:“你说给我听,我找人替你制药。我找的人,不敢偷你的秘方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道好。

    她细细说了两个方子,内服、外敷。

    景寒之不喜欢念书,成绩一塌糊涂,但一手字写得苍劲有力,十分漂亮。

    哪怕是在病房床头柜上随意写的药方,字也很好。

    颜楚筠看了,有点意外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写字。”

    景寒之:“这么看不起我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个粗人。”颜楚筠如实道。

    景寒之:“字是舅舅教的。他那时候才十几岁,不懂什么人情世故,我姆妈让他看着我写字。我写不好,他就拿戒尺打,比先生厉害多了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失笑。

    一笑,伤口很痛。

    景寒之看到她笑,慢慢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把药方给了唐白。

    景寒之坐在床前,一会儿问她饿不饿,一会儿又问她渴不渴。

    颜楚筠逐渐疲倦了,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景寒之让人把白霜、半夏都接了过来,让她们看着颜楚筠。

    他要出去。

    景寒之问唐白:“颜絮芳人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在牢里。”唐白说。

    景寒之:“走。”

    唐白:“现在?您不等大小姐好一点了再说?”

    “我要时机。”景寒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