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妈笑了笑。

    程嫂这才反应过来:“苍天,他们俩?”

    冯妈露出一个鄙夷:“真不讲究!这是姜家,恶心事回章公馆去做。”

    半夏也听懂了,红了脸:“表小姐怎这样不要脸?”

    又说,“她以前就跟四少爷不清白。我还想着,她从小在姜家长大,和四少爷应该情同兄妹的,怎么会两个人心生爱慕?”

    再骂,“不要脸,她就喜欢干这种勾当。小姐,要不要告诉大太太,羞臊死他们?”

    颜楚筠沉吟:“苦于无证据,空口无凭,反而被大太太攀咬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证据难寻。”冯妈说,“人家兄妹二人,亲密些无可厚非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欲速则不达。慢慢来。这次是个好机会,能抓住的话,可以毁掉章艺苗这颗棋子。”

    白霜看了眼她。

    晚夕,白霜服侍颜楚筠散发,屋子里只她两个人,颜楚筠问她:“你方才想跟我说什么?”

    梳妆台上,摆放着颜楚筠采回来的新鲜荷花,婀娜娉婷。花瓣颤颤开放着,清香馥郁。

    白霜觉得,自家小姐比娇荷还要出尘。

    “……您一向保守。这次您说主动抓个机会,我挺意外的。”白霜说。

    颜楚筠笑了笑。

    白霜又说:“但您的决定很正确。章艺苗无疑是马前卒,毁掉她是砍了盛柔贞的一只前爪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我一直懂‘以战止战’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她和白霜都觉得,章艺苗最好不要嫁入景家西府,否则盛柔贞像只多足虫,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“白霜,我们轻易不出手,一出手必然要成功。”颜楚筠道,“先找时机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温暖灯光下荷花略微透明花瓣,微微出神。

    “小姐想什么?”

    “那个章逸……就是章艺苗的二哥,他令我特别不安。我们行事要当心,不能掉人家的陷阱里。”颜楚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