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楚筠替白霜解释:“你在外地,是公务,这些小事我吩咐他们别打扰你。而且,我已经在做防备了。”

    又问他,“你说钓鱼,是什么意思?跟那个贝勒爷有关吗?”

    “此事说起来,也不算复杂。过完年,我不是北上了一趟吗?就是去处理这件事。”景寒之道。

    那时候颜楚筠沉浸在老太太去世的悲痛里,一心只想让大老爷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后来她把大老爷弄得中风瘫痪,又拿到了钱,心情才好转。

    景寒之北上,她当时没问;而后他回来,她也没问,只当是重要军务,不方便泄露。

    “保皇党在宜城建立了一个奸细窝,目标是华东几省,想要掌控在他们掌心。

    他们依仗的是双鹰门、大批钱财,以及军火。上次师长林富叛变、军火走失,我舅舅去天津处理此事,就发现了苗头。

    舅舅上次露面,这次不好再去,故而换了我。我去了北方,在张督军的帮衬下,小有成果。”景寒之说。

    颜楚筠突然说:“你们家和张家交换孩子,互作人质,其实也跟保皇党这件事有关吗?”

    景寒之笑:“珠珠儿,你和我姆妈一样,很敏锐。你天生就适合做督军府的女主人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说正经事。你再这样,我不跟你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猜测得很对,的确跟保皇党作乱有关。这是一种盟约,交换孩子是交换人质。”景寒之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在约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们和张家约定:谁也不复辟、不和保皇党勾结。”景寒之的表情,严肃了几分,“不称帝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愕然。

    她从来不知道,这件事牵扯如此深。

    这个晚上,景寒之和颜楚筠坐在卧房窗边的藤椅里,说了半宿的话。

    他把局势讲给她听。

    颜楚筠前世没经历过这些,只知道一些发生的大事。背后牵扯多少,她完全不清楚。

    她听得很认真。

    景寒之难得正经,讲得很仔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