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她年轻,身体一向健朗,又有神药磺胺,军医们敢放手治她。命是回来了,想要调养到从前的状况,休息半年吧。”张南姝说。

    又说,“要说严重,没到要命的时候;要说不严重,又是生死里走了一遭。”

    周君望的心,狠狠一紧。

    他还想打听,张南姝却没耐性与他闲扯,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一个人独坐,黑暗包裹着周君望,他黑沉沉的。

    良久,他浅浅笑了笑:“为他挡枪,是心甘情愿的吗?”

    笑得太勉强,比哭还难看。

    周君望又打电话给盛柔贞。

    和上次一样,没打通,盛柔贞这几日闭门不出。

    “奇怪了,她最应该表现的时候,怎么躲起来?”周君望不太理解。

    颜楚筠上次救了盛远山,这次救了景寒之,景家会很感激她,尤其是督军夫人。

    她更加威胁到盛柔贞的地位与荣宠。

    盛柔贞哪怕不作为,也该努力找一些存在感,让旁人别彻底忽略她。

    藏匿起来,不像是她作风。

    “难不成她已经出手,只是失败了,现在蛰伏?”

    见不到她的人,猜测不透她心思,周君望有点焦急。

    他找到他弟弟。

    “你想个办法,去找盛柔贞出来,我有事和她说。”周君望道。

    周牧之:“打电话给她,你直接打。”

    “接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办法,那是军政府,你让我闯进去还是怎么的?我这肉血之躯扛子弹啊?”周牧之问。

    周君望:“你一点都指望不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