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我从未把你当对手,因为我知道你赢不了。”景寒之又道。

    盛远山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目光悠悠,穿过庭院的树木,看向远处的天际。

    初秋的夜穹澄澈,一轮明月似冰魄,将月华洒向人间,安静又祥和。

    “我没你这样的手段。我对女人,不了解、无兴趣。”盛远山道,“输了,也是技不如人。”

    景寒之笑了笑:“不是这样的,舅舅。不是你技不如人,而是你搞错了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哪一点?”

    “你和我,不是在抢夺宝藏。并非你优秀,宝藏就属于你。姑娘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
    你不知如何靠近珠珠儿,也不知她想要什么,更不知怎么讨好她。不是我让了,你就会得到她。

    她对待感情很谨慎。你很难推开她的心门,所以你会输。以前就告诉过你了,你根本赢不了。”景寒之道。

    盛远山听了,收回视线,叹了口气:“你说得对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了眼景寒之,“张小姐说,珠珠儿心里有你。这次我才相信这话。”

    景寒之有点得意,又有点难过。

    “阿之,等我回来,如果你还没有和她结婚,也许我还是会抢。”盛远山道,“我给你两年时间。”

    两年,让自己彻底死心。

    两年,替景寒之弄清楚保皇党根源的问题,顺利歼灭他们。

    他要离开两年。

    “那你放心,两年后我儿子都有了。”景寒之道。

    盛远山:“如果真的有了,过继一个给我。我此生,大概很难有后代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看珠珠儿是否愿意。”景寒之道。

    盛远山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说了半晌的话,盛远山说他要单独进去看看颜楚筠,跟她说几句话,算作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