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楚筠没接,只是问:“多谢舅舅。怎么好好给我送礼?”

    “我要远行,办一件机密事,可能两三年回不来。”盛远山笑道,“临别之礼。你拿着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接过来。

    她想问去哪里,又听到“机密事”,就咽住了自己的话,只是问:“危险吗?”

    盛远山笑,一双黑眸中,有了点流光:“挺危险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轻轻咬唇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会当心。”盛远山说,示意她打开香囊,“看看喜欢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看着香囊上栩栩如生的花纹,心里滞涩,打开了。

    倒出来一枚珍珠。

    珍珠鸽子蛋大小,莹白圆润,有淡淡珠光灼目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没见过这样大的珍珠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盛远山:“偶然所得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大珍珠,可入药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盛远山笑:“可以,你将它捣碎了入药也行。不过,我还是希望它能镶嵌在头面上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对首饰了解不多,闻言诧异:“这个能镶嵌在什么上?”

    独独一颗,悬挂在黄金的项圈上,还是凤钗上?

    好像都不太行。

    太大了,喧宾夺主,反而不好看。大珍珠极其名贵,却不太实用,颜楚筠第一念头就是入药。

    她脑海里十几个药方能用上这珍珠。

    盛远山从她掌心接过来,细细把玩。

    他肌肤冷白,手指纤瘦、骨节匀亭,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,别样矜贵优雅。

    珍珠再白,在他衬托下也失了活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