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分析,“父亲和我们都抬不起头,丢人现眼;罗总长那边,也会气疯,怪罪我们有意欺骗他和他女儿,把他们玩弄股掌之中。

    盛柔贞原本是帮衬咱们的,因这件事,她也要避嫌,恐怕一时得消沉下去。”

    章栋文问他:“是谁干的?”

    “背后主谋,自然是受益者。”章逸说,“那个女人,颜楚筠。”

    章甫听了,难以置信:“你乱猜的吧,跟她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有两点原因。第一,她和艺苗矛盾已久,而我们是艺苗的家人,肯定会帮衬艺苗。

    她不想我们和罗总长关系亲密,成为罗总长的亲信。她救过罗总长的儿子,罗家是她的人脉,她不能让给仇人的父兄,所以她要毁掉我们和罗家的关系。

    第二,盛柔贞与她也不和睦。盛柔贞替艺苗做媒,让她嫁给景家西府的二少帅。

    出了这么一桩事,艺苗名誉全毁,盛柔贞也要跟着受到牵连,估计督军和夫人都会对她之前的行为不满。

    一件事,毁掉两方势力,她是唯一受益者,为何不是她?”章逸淡淡道。

    章栋文和章甫心头发凉。

    “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。”章栋文道,“警备厅的人审了那个姨太太,她全部都招了,没什么疑点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有疑点的:那个姨太太,她怎么控制住艺苗和三弟的?三弟不至于在艺苗房里毫无戒备睡熟。”章逸道。

    章栋文浑浊老眼通红:“这是谋杀?”

    章逸:“对,是谋杀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要揭穿她。”

    “很难。但我们可以报复她。”章逸口吻平淡,似事不关己。

    章艺苗的死,成为宜城的笑柄,人人都嚼得有滋有味,没人去同情这两条年轻的人命。

    只说他们活该,“做这些辱没祖宗的事,上天要收他们。大快人心。”

    同时教育自家孩子们,要懂人伦,否则也是这样惨烈下场。

    督军夫人同样听说了。

    她原本不在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