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寒之手臂微微收紧:“珠珠儿很厉害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点小事,他也要夸夸她,好像随时要奖励她一枚蜜饯。

    “观察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并无破绽。若他没问题,那就是一个妄图夺人眼球的主笔;若他有问题,那他会把证据指向我想要找的人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景寒之听了,微微沉思,问她:“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防患之心不减,却不受此困扰。若我从此草木皆兵,那就是中了圈套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景寒之笑,手臂收紧几分:“就应该这样。”

    汽车一路到了他的别馆,女佣佩兰已经叫人准备了饭菜。

    景寒之对佩兰说:“拿酒来。”

    又跟颜楚筠说,“周君望说给我留了一瓶好酒,我叫人去他的歌舞厅取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快要忘记这件事了。

    那是刺杀前说的。至今也没多长时间,可事情太多太乱,悠闲时光好像很久之前,她都有点恍惚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能喝酒吗?”景寒之又问。

    重伤初愈,不应饮酒。

    颜楚筠却说:“陪你喝一点。”

    ——他们需要庆祝,更需要放松。

    这段日子,最累的人是景寒之。

    灾情前,很多人不把军政府的命令当回事,景寒之要亲自监督、坐镇,下面的人才有畏惧。

    暴风雨来的时候,他前后四十小时没合眼,担心河堤破。

    灾后重整,怕有人趁机敛财、亦或者使坏,也是他亲自操持。

    颜楚筠听说,他这段日子都没沾过床,太累了就随便找地方歪一歪,凑合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