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“不敢算计”,就会躲颜楚筠远远的。

    “白霜,回头你给少帅那边传个信,让他的暗哨去打听打听,谁是赵嫣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“赵”是大姓,“嫣”也是女子名爱用的字,不算什么生僻名讳,颜楚筠两辈子都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。

    白霜道是。

    回到松香院,颜楚筠精神好了不少,喝下去的咖啡令她振奋,她洗漱后坐在床上,一个人想着心事。

    一件事叠一件事,心里很难空闲。

    “若我今生才去学医,估计学不出来。”她想。

    她的心,很难专注。

    前世她除了学医、制药、看病以及经营药铺,几乎没其他烦心事。

    人的时间花在哪里,成绩就在哪里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,事情总一堆。

    饶是她不去得罪人,旁人也会找上门。就像一株树,位置高了,“树欲静而风不止”。

    颜楚筠兀自出神,后窗被不轻不重敲响了下。

    声音轻,颜楚筠还以为是风吹了树枝,亦或者野猫。

    她转过脸,瞧见后窗又响了下,然后被人推开了。

    景寒之跳了进来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眨了眨眼睛,看着他,无言良久。

    好好的门不走,非要翻窗!

    景寒之直奔到她床前,利落脱了鞋袜就凑上来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你这衣裳,是干净的吗?”

    “干净的,特意洗了澡来的!”景寒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