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楚筠失笑:“那是她的宴会,她敢伤人,往后宜城可没什么好名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防万一。”张南姝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听劝,点点头:“我叫白霜寸步不离我。”

    时令小雪这日,下了蒙蒙细雨,格外阴寒。

    颜楚筠穿了藕荷色绫缎小袄,系一条白绫挑线长裙,外面照了皮草斗篷。衣衫宽大,绫缎小袄还有个里衬口袋,她在口袋里藏了一根银针。

    “小姐出去做客,带银针干嘛?”服侍她更衣的半夏问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未雨绸缪。小玩意儿,不占地方。”

    白霜开车,直接到了郭府门口。

    郭府的宅院大,丹墀开阔,停靠了好几辆汽车,撑伞的男男女女穿梭,很是热闹。

    颜楚筠由白霜撑伞,足下一双防雨的木屐,她走得比较慢。

    有管事婆子领路,把她们主仆领去西花厅。

    穿过回廊,瞧见一人手里捧着好几样锦盒,快步往外走。

    锦盒堆起来,都要遮住他视线了,他走得却很急。

    路过颜楚筠和白霜的时候,一个锦盒掉下来,白霜伸手接住,替他放好。

    锦盒后的男人,抬眸看了眼白霜,点点头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白霜颔首,没说话。

    男人往外走,白霜却微微蹙眉,轻轻吸了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颜楚筠察觉到了,问她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霜扭到了手腕。

    她低声告诉颜楚筠:“那个锦盒,很重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没回头去看,继续和白霜往前走,装作是在闲聊这缠绵的细雨。

    “你手怎样?”颜楚筠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