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罢,又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。十几岁的年轻人,没经过什么风雨,一点小事天都塌了。

    “是啊,我们也觉得他有点脆弱。他自尽后,他未婚妻遭受了很多流言蜚语。大家不怪贺妙妙,反而都怪她,柿子捡了软的捏。

    她性格又烈,与人争吵了两次。连她父母都数落她,她去了段琮投河的地方,也跳河了。”景佳彤道。

    十几岁的孩子,会为了一句话寻死觅活。

    可怜两条无辜生命。

    “虽然两条人命跟贺妙妙牵扯不上,到底是因她而起。吴青霄与段琮是同学,两个人最要好。他因此记恨贺妙妙。”景佳彤又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叹了口气:“原来是旧仇。我就说他口才了得、思维清晰,不像是爱而不得去报复别人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景佳彤:“表姐没把段琮的死当回事,也没觉得起因都是她。她照例邀请以前旧友,殊不知有人恨她入骨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听了这个故事,有点怅然。

    贺妙妙那件事的后续,是叫李志攀的男人,在警备厅承认了所有的罪责。

    他说妄图攀龙附凤,想要做贺家的女婿;他说他喝醉了,肆意妄行,冲撞了美丽高贵的贺小姐,该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耳坠子是他偷的,不是贺小姐送给他的。

    他保全了贺妙妙的面子。

    至于他和贺妙妙算计颜楚筠的事,他一句也没提。

    “……贺家手眼通天,进了警备厅的人,也打点得如此好。”颜楚筠跟白霜聊起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白霜觉得很不快。

    她们辛苦忙碌了一场,贺妙妙想要算计她家小姐,却这样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,咱们这样便宜贺妙妙吗?”白霜问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做事要有目的。至少这件事让咱们知道,贺家的手可以伸进警备厅。”

    贺家在前朝就是富商,官商勾结,是一株参天大树。

    而后贺梦阑嫁给督军景峰,给贺家的势力上了一层保护壳。

    贺家并没有飘起来,他们很注重儿孙的教育;对于唯一的女儿,他们又放纵宠溺,给外人一些假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