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务事,一团糟。”她说,“猪猪,我只是不知怎么告诉你。我、我要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!

    这个消息,似地雷般炸开。颜楚筠懵了好一会儿,才问:“嫁给谁?”

    “他叫孙牧……”

    “内阁府总理的儿子?”颜楚筠问。

    张南姝舒了口气,说话也轻松了很多:“我与你聊点什么,都不需要费劲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应下的婚事?”颜楚筠又问。

    张南姝:“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家里情况现在很紧张。我爹爹重病,这段日子更是迷迷糊糊的,记不清人了。

    我大哥、二哥离心,各成一派。我在中间,毫无依仗。孙家主动示好,我爹爹也同意,就应下了婚约。”张南姝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理解了:“如果你不应,你的婚姻,是你两个哥哥夺权的筹码?”

    “猪猪,我真的爱死了你!”张南姝说,“我瞧见你,这半年的压抑都没了。我要是个男的,我一定娶你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……”

    张南姝不需要费口舌,只需要一句话,颜楚筠就知道往下接。

    她这样伶俐通透,与她说话,似寒冬的一杯暖可可、盛夏一杯冰汽水,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张南姝这段日子侍疾,一步也不肯离开张帅的病榻。

    若不是颜楚筠,她断乎不会到天津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直接出国吗?”张南姝又问她。

    颜楚筠说了自己的计划。

    “我会陪你一段日子,等舅舅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张南姝:“你们确定他人在江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