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只是小住,看看你,就去江户找阿之,没提这茬。现在让我回宜城,我也回不去。”颜楚筠苦笑。

    张南姝既震惊又愤怒:“他疯了吧?景峰他是不是发疯了?”

    ——不用问,做这么愚蠢的事,必定是督军景峰。

    夫人和盛远山精明百倍,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好的猪猪赶走?

    猪猪落到了谁家,谁家不得当稀世珍宝供起来?

    景峰一定是老了、失心疯了。

    颜楚筠笑,挽住她胳膊,凑近和她说悄悄话:“别告诉阿之。”

    “他会气炸。”张南姝道。

    又说,“要是景家实在犯糊涂,你退婚,嫁给我二哥得了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想说什么,张南姝又道,“可惜他不配,莽夫一个,和铁疙瘩一样牛嚼牡丹。”

    这些臭男人,都是矮子里拔将军,可为难死张南姝了。

    怎么就没个十全十美的男人,配她的猪猪呢?

    颜楚筠:“……”

    傍晚时,初夏的夜风凉爽,颜楚筠和景寒之吃了晚饭就坐在屋檐下闲话。

    十个月发生的很多事,颜楚筠挑挑拣拣告诉了他。

    尤其是景仲凛的死,浓墨重彩,给了西府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“真厉害珠珠儿。”景寒之夸奖她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姆妈一直很支持我、信任我。没有她,我也待不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景寒之却沉吟。

    他深深看着她,目光幽静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颜楚筠不解。

    景寒之:“珠珠儿,你有句话没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