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南姝在帐内,不接话。

    她结婚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她必须有个丈夫,否则她是猎物,也是礼物——她哥哥们会这样看待未婚的她。

    世道很残酷,她爹爹能预料到她的前途,故而必须在死前看着她结婚才安心。

    她的婚期定得很急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有了丈夫、有了孩子,她在世俗上讲,才算真正立足。要不然,说得好听是个“宝藏”,说得难听是一件财产。

    婚姻不是儿戏,它必须是真的,也是她爹爹的苦心。

    不单单需要丈夫,张南姝还需要孩子。

    “除服后。”张南姝道。

    她并不是患得患失的人,她有底气。既然结婚了,她的丈夫的确不适合天天睡地铺。

    孙牧躺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嗯了声。

    除服这日,天气有点闷热,隐约是要下暴雨了。

    张家烧完了五七的纸马,家里摘掉了白色帷幕,恢复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