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走路慢了,看向阿松:“还清醒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阿松一头一脸大汗,一路上愣是没哼一声,咬牙忍痛,又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“阿松,你很勇敢。”颜楚筠道。

    阿松笑了下,却似哭。

    他进了手术室。

    颜楚筠吩咐白霜:“现在可以去通知张家,叫一些人来医院保护我们。还有,我羊水破了。”

    白霜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可能是疾步快奔那几下,也可能是一路上开车,总之她能感受到自己羊水破了。

    她应该还有一个月才生的。

    不过也没事,她的肚子比张南姝还大,也足月了。

    白霜被她吓得发疯。

    这天,孙牧亲自从张家调了五百人,把医院保护起来。

    病房拉起了屏风,他站在屏风外面,对颜楚筠说:“大哥和景少帅去了青岛,已经查到了地方。下午就出发了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有人从天津追过来吗?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有的,不过还没到,我会当心。”孙牧说。

    “南姝生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没。发动了,应该快了。”孙牧说,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带去天津的人,当时去了时三爷府上,接应他们回来;还有,派人打探七贝勒的消息,我当时那一枪应该射中了他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孙牧道好。

    他站着没走,忍不住说:“颜小姐,你真是个狠人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我运气好。”

    她狠不狠难说,她做的这件事危险极高。唯一的希望,是她手里马帮的对牌,时三爷可能会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