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楚筠在医院住了三天,回到帅府坐月子。

    阿松还在医院。

    他伤了脾,做了个外科手术,需要住院一段日子。

    张家的五百卫队,仍在医院外面,把西医院严密保护了起来;阿松住的病房,更是重兵把守。

    颜楚筠和张南姝都在坐月子,一直没见到面。直到第五日的中午,天气晴朗无风,温暖明媚,张南姝来了。

    她穿得很厚。

    不过是前后院,没几步路,她的乳娘和孙牧没有多阻拦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无比彪悍。”张南姝想起来,都十分后怕,“你怎么敢的?”

    一个孕妇,带着白霜闯到了天津,愣是把阿松救了出来。

    张南姝回想起来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颜楚筠越发像景寒之了,有一股子狠劲儿。

    “咱们这一年做得事,不是证明了,处境不好的时候才可能翻盘吗?”颜楚筠笑道。

    她一个孕妇,身边只跟着白霜,哪怕七贝勒想戒备,他脑海里那根紧张的弦也拉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紧张”是一种本能,它需要人在感受到危险的时候才会触发。

    不管是七贝勒、松山胜还是他们身边的人,瞧见孕妇都不会太紧张。

    理智告诉他们,这个孕妇不容小觑;可感情上,他们却无法建立内心的恐惧感。

    颜楚筠和白霜却是紧绷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她们和阿松拼了全力,又火力充足,这才杀出一条血路。

    “我必须救阿松。七贝勒想的,是我在耍阴谋诡计,他没想到我上手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每一次的事情表明,颜楚筠更擅长耍计策,而不是直接抢人。

    这就导致,七贝勒只是想控制住她,将自投罗网的她关起来,却没全力防备她靠火力闯出去。

    她还打了七贝勒一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