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的痛,是在她骨头缝里,她有苦难言;现在的悲,只是在心头。等少帅回来,她心头上的伤就好了。”冯妈又说。

    白霜点点头。

    翌日,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时,颜楚筠转醒。

    她下楼,程嫂给她准备了白粥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昨晚好像发了酒疯。”颜楚筠揉着脑袋。

    “还好,只是哭了一回。”程嫂笑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我好像还跟舅舅说了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又问白霜,“我跟他吵架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您和旅座也没说什么要紧话。”白霜说。

    她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她守了一夜,怕颜楚筠夜里又闹腾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去补觉,我今天不出门。”颜楚筠对白霜说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自己昨晚和舅舅说什么。

    可能没说什么特别要紧的,她真想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盛远山去陆家接她,她很意外。她身边跟着白霜,出门很安全。况且夜里回去,陆家也会派副官送。

    舅舅没必要跑那一趟。

    颜楚筠当时就不太高兴。只是人前她不方便说什么,但总觉得有句话要告诉他。

    上了车,车子轻微摇晃中,她的酒劲上来了。

    后来的思考,就有点脱缰,不成体系。糊涂时候的想法和清醒时候完全不一样,以至于她没办法推导她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颜楚筠吃了早饭,去议事厅。

    上午没什么大事,一些日常应酬,颜楚筠一一替夫人处理了。

    中午去夫人那边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