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斐妍是女儿,她的手再长,也伸不到军中。

    大局先稳定住,争夺管家权的战争,就是舍本逐末——没有兵权支撑,什么都守不住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您一个秘密。”颜楚筠让他附耳过来。

    她酒气熏人,又怕隔墙有耳,小心和舅舅说了一个她前世知道的秘密。

    这件事,还是盛柔贞告诉她的。是事后很多年,盛柔贞偶然提起,不是当时事发在前。

    颜楚筠怕记忆有出入,也怕盛柔贞撒谎,故而一再拖延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家首饰铺子,还请舅舅想个办法,找到它的破绽。将人控制住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盛远山定定看着她。

    好半晌,他才说:“你推演的,我必然相信。我去办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我真的很醉,先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盛远山道。

    颜楚筠回到了小楼。

    一夜安卧,翌日有点轻微头疼。

    她在吃早饭的时候,想起她昨晚跟盛远山说的那席话。

    “应该清醒时候告诉他。他估计全部当成了醉话。”颜楚筠想。

    颜楚筠自己的事,按部就班处理妥善了。

    她也把对付景仲凛的办法,如实讲给舅舅听。

    她还想和舅舅聊聊,清醒时候再说一遍。

    舅舅却去了驻地,很忙碌。

    督军一直留在城里。

    官银号总长重病的事,对外一直保密,但督军找了颜楚筠。

    “珠珠儿,你医术好,去看看老陶。”督军对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