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吃药了,烧得很厉害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,熬一熬就好了。”盛远山似乎对吃药二字很抗拒,眉头拧了起来,“我可以喝点酒冲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!”颜楚筠说,“这冲不了,反而会加剧病情,要吃药的。”

    “珠珠儿,你去开一贴药来。我看着他,给他灌下去。”夫人说。

    颜楚筠道是。

    盛远山一脸无奈。

    夫人叹气:“你让我省点心吧。这么大人了,得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太忙,有点累着了,又吹了一下午寒风,这才发烧。”他解释,“我无大碍,您放心。”

    夫人哪里能放心?

    颜楚筠给盛远山开了药,夫人逼着他喝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先回去吧。天冷,别也染了病。”盛远山说。

    颜楚筠也劝:“姆妈,咱们回去吧,舅舅这里有人照顾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等他好起来。”夫人道,“楼下收拾客房,我和珠珠儿先住这里。”

    盛远山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天傍晚,颜楚筠又熬了药。听说盛远山醒了,就去看他。

    他面颊苍白,唇色也白,看上去很虚弱。

    颜楚筠试了试他额头。

    “高热下去了点。”颜楚筠说,“舅舅把这碗药喝了,好好歇两日,应该无碍了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接了,浅褐色瞳仁里格外安静:“好。”

    又道,“我会乖,珠珠儿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微怔。

    他定定望向她,目光澄澈又炙热,温度似染透了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