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和从前断开,尤其是和姜公馆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夫人点头:“你考虑周到,那就卖了。”

    聊完了颜楚筠的事,她问夫人关于景佳彤和聂娇打架的事。

    “督军处理了。暂时扣住聂氏兄妹,发电报给晋城,痛斥了聂小姐。另有,军中提到仲凛,贬多于褒。

    不少的师长跟督军提,要压一压仲凛,怕他刚刚立功了,自视甚高,好好一个人反而废了。

    督军听了进去,原本阿之的事分给远山和仲凛。现在收回来,远山一个人管,唐白帮衬他。”夫人说。

    景寒之失踪后,夫人除了担心他的安危,也会担心他的差事。

    景仲凛正好回来,又是带着功劳回来的。

    然而一件小事,闹得满城风雨,还有记者报道了此事,痛贬景仲凛,说他公然欺负女子,又说他枉顾百姓交通,主动堵塞道路。

    “报纸在哪?”颜楚筠问。

    夫人拿给她看。

    颜楚筠看了署名,主笔是宋悠悠,她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种下的善因,会在某一天结出善果。

    “阿之失踪后,局面至今是不是算安稳了三分?”颜楚筠问。

    夫人点头:“算是。”

    她也笑了下。

    夫人又夸她:“当机立断,走一步策五步,你是有大才的,珠珠儿。”

    “姆妈,我只是个小人物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从前旁人只教你医术,没人教你政治。你不是小人物。”夫人说。

    她有句话差点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她很想说,颜楚筠将来会比她更有出息。

    可夫人万万不想颜楚筠和她一样,做一个完美的督军府女主人。她一生选择的路,到头来发现并没有太大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