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在医院住了七日。

    颜楚筠开了药方,叫军医帮衬熬煮祛毒的药汁,让众人都喝一些。

    聂娇不肯喝。

    “不要勉强。”颜楚筠对军医道,“愿意喝就喝,不想喝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聂家的总参谋、聂娇的哥哥聂绍文是愿意喝的。

    稍微打听,就知道颜楚筠在宜城的药铺多有地位,她是颜氏少神医,医术与制药都很厉害。

    夫人脸色一日日好了。

    盛远山也缓了过来。

    颜楚筠的毒清除得差不多,可她又给自己开了些清泻的药,这让她脸色很糟糕,苍白见青。

    督军瞧见她这样,对她的戒备放下很多。

    “舅舅不去忙吗?”到了第八日,夫人的脉象稳定了,颜楚筠才有空闲关心盛远山。

    盛远山:“我避嫌。”

    “善后之事呢?”

    “不急一时。等督军第三次请我出院去帮忙,我再去。”盛远山道。

    “督军请了几次?”

    “两次了。”盛远山说。

    颜楚筠点点头。

    又过了两日,夫人出院回府,颜楚筠也跟着回了督军府。

    督军再次请盛远山去查这个案子,盛远山才出马。

    颜楚筠陪伴夫人。

    即将过年,天气阴冷,颜楚筠格外畏寒,夫人寻了件很保暖的里裳给她,叫她贴身穿着。

    “闹这么一场,三五个月才能补得回来。远山太狠辣了,把咱们全部算计进去。”夫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