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只青金蓝八楞纹的梅瓶,颜楚筠说他,“我最好的一只梅瓶,才收起来,怎么又翻出来了?”

    “这梅瓶成色很一般,算什么好东西?回头叫姆妈开库房,什么梅瓶都有了。”景寒之说。

    颜楚筠:“你现在就惦记姆妈的库房?唉,生儿子有什么用!”

    景寒之搂住他:“儿子当然都是讨债鬼。你将来有了儿子,也不能越过我去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听话,总只听对他有利的。

    她笑出声:“吃这种无名飞醋,我都没眼看你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笑起来。

    景寒之看着她。饱睡了整夜,她面颊比桃蕊更娇艳。妩媚秾艳,尤甚桃花。

    他看着心情愉悦。

    “你今晚回驻地吗?”颜楚筠又问。

    景寒之:“应该要回。怎么,你有事?”

    “这次霄云道长的事,他与盛柔贞勾结,背后是章逸为他们牵线。而辅助他们的,是天福荣戏班。

    我猜测天福荣戏班是保皇党的一个据点,查查这些年他们去哪些人家唱过堂会,就知道哪些人暗中资助保皇党。

    这件事我打算叫白霜去办,却又担心她能力有限,打草惊蛇,反而什么都查不到。”颜楚筠说。

    景寒之神色严肃了下来:“珠珠儿,你很敏锐!”

    又说,“我派暗哨去查,保管一个都不放过。”

    他派副官去了趟驻地,跟督军说明情况。

    他要留在城里几日,处理完这件事。

    白霜则告诉景寒之:“戏班还在城里,正在戏院演出。他们估计是知道我们盯着,现在散了反而招惹怀疑,还没散。”

    景寒之:“畏手畏脚,都是阴沟里的耗子,全部抓起来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大哥,行事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