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懂了,然后就不生气了,那是夫人。”张南姝说,“我反正都懂,却不能耽误我发火。”

    颜楚筠:“姆妈时常叫我们别学她。她处处克制隐忍,到头来又换取了什么?你不高兴,发火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又道,“闹点脾气,更没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夫妻俩需要不停的磨合,才会越来越相契。你磨掉一点棱角、我磨掉一块尖锐,才能不刺伤彼此。

    “猪猪最疼我了。”张南姝道。

    和颜楚筠聊了聊,她心情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回房睡觉,张南姝的情绪彻底稳定了。

    她在想孙牧和徐家的事。

    孙牧是否喜欢徐同玥另说,他想对付徐朗却是真的,这点张南姝可以肯定。

    徐朗如今掌控了大总统,是总统府真正的话事人,他不仅仅是“民主”的仇敌,也是孙家的敌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孙牧做的事,危险吗?”张南姝自问。

    她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    半夜的时候,她被细微动静惊醒,听到了有人和乳娘在门外说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用收拾,我在客厅沙发里睡一夜。”是孙牧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行?沙发那么窄。去厢房吧。”乳娘说。

    孙牧:“大家都累了一天,不用叫人起来铺床。我随便睡一觉,明天补。”

    张南姝就揿开了床头的灯。灯光从门缝里照出来,门口低声说话的人安静了下。

    乳娘开口:“南姝醒了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张南姝道,“没锁门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孙牧推门进来了。他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、酒气,尚未走近就熏得张南姝想吐。

    “你掉烟灰缸,还是掉酒坛里了?”张南姝捂住鼻子。

    孙牧没继续靠近,只是道:“今天吃饭的人多,还有军部的佐藤将军等几个人,雅间里全部在抽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