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他,更像是被人夺了灵魂的躯壳,张南姝不太认识他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大哥想跟保皇党合作。难道他没想过,旁人等着盗取整个张家,把他做成傀儡吗?”张南姝问。

    连她都能想到。

    大哥的野心,真的那么大吗?

    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“说这些没有用。”张知叹气,“大哥已经这样了,你别抱有幻想。你把黄金给我,咱们可以打过长江去。”

    张南姝摇摇头:“说了无数次,黄金不在我手里。”

    张知:“也不可能在大哥手里。”

    张南姝很嫌弃看了眼他:“你可以不要装。若黄金真在你手里,难道我联合大哥去抢你的?我和他,不可能合作。”

    张知:“也不在我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可能,真的在孙牧手里?”张知又问。

    张南姝:“爹爹只是病了,不是疯了。你想想可能吗?”

    张知:“出人不意,很有可能。孙牧这个人,我看不透。”

    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到这话了。

    他看不透孙牧。

    孙牧比他大不了多少。初识他,会觉得他沉稳古板、严肃端正;慢慢了解他,发现他颇有智慧。

    他可以为了打探张知的秘密,半夜去蹲墙角。

    “我反正不信。”张南姝道,“人性经不起考验,尤其是三万斤黄金的考验。”

    张知:“也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兄妹俩的聊天,到此结束了。

    张知把张南姝准备的报纸,通过他的渠道送给了盛远山。

    盛远山收到的时候,是几日后,宜城正在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