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南姝:“没有恼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我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张南姝转过脸,想要狠狠看向他,把他看个遍,唇就被他吻住了。

    张南姝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么一个转脸的动作,都是他精心算计的。

    一夜欢愉,翌日早晨孙牧起床离开时,张南姝还没醒。

    他走到床榻上,轻轻推她:“我尽量早点回来。”

    张南姝嘟囔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在家一切当心。宁可疑神疑鬼,也不能粗心大意。”孙牧又道。

    张南姝: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原本感觉很困,可他出门的脚步声,似一根极细的针,狠狠扎进了她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她坐了起来,静听外面动静。

    孙牧出了院门,女佣又关上了院门。

    院内安静了,静得连女佣们走路都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张南姝坐了一会儿,又躺下去。

    她翻了个身。

    床好大。

    她伸手去摸,感觉无边无垠,无法触及床的边缘。

    ——他在家的时候,床都是很挤,小得令人窒息。他一走,这床又太宽了,宽得人心里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张南姝拉过被子蒙住头。

    最近夜里不热了,孙牧搂着她睡觉时,她不再一身汗醒过来,故而就不怎么烦他。

    这天,张南姝处理自己这边库房的账目,日常人情往来,频频走神;针线房管事问她秋冬衣衫料子的选择时,她半晌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