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心可太累了。

    夫人最舒坦的日子,是确定了景寒之平安,而颜楚筠还在她身边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一辈子都没那几日放松。

    可惜好景不长。

    夫人想到这里,对督军就有了怨气。

    她一向不为难自己,也不为难督军,任何事都是轻拿轻放,唯独在“驱逐颜楚筠”这件事上,她执拗得过分。

    她实在想不通,督军怎么可以为了玄而又玄的猜测,把颜楚筠从她身边赶走。

    她几十年如一日的做好妻子的职责,换来这样的背刺,比当初任何一件事都叫她扎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实在不放心的话,找人往北城递信,问问他们现在如何。”夫人说。

    盛远山沉默着。

    他安静坐在那里,神色莫测。

    夫人却没空和他闲耗,她要去陆家吃酒。

    总参谋陆丰江的次子媳妇祝从苒前几日生产,替陆家诞下了长孙。

    此事令陆丰江两口子欢喜至极。

    洗三宴办得热闹极了,陆夫人还亲自来邀请夫人。

    夫人能感受到陆家的喜悦,自然愿意去捧场。

    况且,夫人也需要帮唐白敲定婚期,没必要继续拖下去。景寒之还活着,唐白可以及早结婚。

    “去沾一点陆家的喜气,也许我也快做奶奶了。”夫人笑道。

    盛远山:“他们俩现在天天住一起,不是夫妻胜似夫妻,的确可能很快有孩子。”

    又道,“第一个孩子,不论男女都给我吧?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,情绪莫测。深藏其中的伤感,还是一眼看穿。

    夫人:“认真寻觅一份属于你自己的姻缘,才是正经事。哪怕他们俩同意了,我也不同意。孩子应该养在自己父母身边,而不是随意过继给旁人。